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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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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會公孫策又回來了。

看著躺在塌上的展昭,和坐在椅子上二人,氣不打一處來。

“你們就忍心一個病號躺在這兒?”公孫策招呼人來把展昭擡到廂房。

沒理會坐著的二人,轉身也跟著展昭走了。

把他放在了床上,見他滿臉的鮮血。

沒說話默默的替他擦幹凈臉,脫了展昭的上衣開始摸具體傷了什麽位置。

今日要不是展昭傷了,他絕對不會出來,這些日子猶如行屍走肉,感覺一切發生的都在昨日,無法忘懷。

檢查完畢,替展昭蓋好被子就出去

展昭這次傷的實在是有些重,還好頭部沒什麽大礙,身上的肋骨折了幾根。

公孫策心中有了方子,就去藥房準備了。

熬藥到後半夜這才端著湯藥碗回到了展昭的廂房。

小心翼翼的餵完藥,公孫策終於可以休息了。

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麽久,其實早就不在意是什麽時間。

龐統不想回他自己府上索性就和包拯擠了一張床。

包拯心裏嫌棄但是畢竟展昭是他帶回來的,這時趕他走實在是有些卸磨殺驢。

反正兩個大男人,擠一擠也沒什麽。

第二日早晨

小貍起來之後一直沒見到展昭,就拉著家裏的家丁問道:“你們大人呢?”

家丁說:“昨天大人出去了,一直也沒回來,不過他常睡在包大人府上,不如夫人去看看。”

小貍不放心就去了包拯府上。

還沒靠近就看見包大哥府上被官兵圍得密密麻麻,意識到情況不對,悄悄地溜到了屋頂這才看見。

龐統將軍被押走了。

小貍一頭霧水,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
這群人在抓完龐統之後就迅速撤退了。

危險消除小貍從屋頂跳下來,來到包拯面前看著門外問道:“包大哥發生了什麽?”

包拯見她突然出現嚇了一跳。

看見是她就回答道:“也不知為啥皇上突然要抓他,這得等展昭醒了再問問他。”

小貍這才想起來自己到這裏的目的:“對了,包大哥展昭昨晚是睡在你府上嗎?一夜沒回來我有些擔心。”

包拯犯難了總不能說我派他出去監視龐統,人回來斷了幾根骨頭。

見他面色凝重小貍心裏有不好的預感:“他不會是出事了吧?”

包拯握拳咳嗽了一聲有些心虛的說道:“嗯。”

小貍著急了:“他在哪兒?”

包拯一指小貍順著指的方向就跑去了。

推開門就看見公孫策坐在地上,側趴在床邊,看樣子是一晚上沒合眼剛剛睡著。

小貍來的動靜過於大了,公孫策緩緩睜開眼睛,想要站起來才發現腳麻,下半身仿佛失去了知覺。

“你來了啊,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,就是斷了幾根肋骨好好養養也沒什麽大問題。”強撐著床邊站起來,踉蹌的走向門外。

公孫策這個樣子小貍也不知該扶還是不扶,後來想還是展昭重要一些:“謝謝你,公孫大哥。”

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回過頭說道:“他也是我兄弟,不用謝我。”

小貍撲到展昭的面前看著一張俊臉嘴角和額角都是傷,鼻子處也有明顯的傷痕。

輕輕的摸著展昭的臉眼神裏掩飾不住的心疼。

“你說你大晚上出去怎麽會受傷呢,平日還吹噓自己多麽的武功高強,現在躺在這等怎麽就是你呢。”

展昭轉醒語氣有些委屈悠悠地說:“他們人多。”聲音好像破布一般還不忘辯解。

小貍佯裝生氣去桌前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:“人多打不過你倒是使用我教給你的遁術啊。”

展昭笑了還有心情玩笑:“我當時身上沒有金子,有的話我一定能全身而退。”

“就你貧,最近這段時間給我好好躺在床上養傷,傷經動骨一百天,師父告訴過我。”

小貍拿勺子一勺一勺的餵水又毫無威懾力的威脅道。

展昭現在根本不敢動,呼吸都覺得胸口悶痛,常年習武大致知道自己傷到了什麽地方。

小幅度的點點頭就當是回應了。

“對了,你能幫我叫包大哥來嗎?”展昭這才想起來昨日見過小蠻以及發生的事情。

小貍猜想應該和昨晚有關,也沒多問什麽,就去叫了包拯。

包拯聽見展昭醒了,松了口氣,萬一展昭出了什麽事,他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。

來到了展昭的廂房,小貍知道自己不適合跟過來,就去藥房看展昭的藥熬的怎麽樣了。

展昭見包拯:“包大哥,龐統呢?”

“被皇上抓走了,怎麽了?”

“是什麽名頭抓的?”

“領頭的那個是新面孔,說龐統在城外集結大量人馬,帶回去審查。”

包拯皺起了眉:“昨日龐統和我說他是奉旨回來剿匪的。”

“怕是沒有那麽簡單,會不會是故意有人假傳聖旨引他回來?”展昭覺得這怕是個圈套。

“你這麽說的話,確實是有可能,只是會誰呢?”

展昭覺得頭隱隱作痛:“誰會對龐統有這麽大敵意,而且權利比龐太師還大。”

靈感乍現,展昭和包拯視線一對異口同聲說道:“是他。”

一時沈默了許久。

展昭又開口說道:“對了,我在龐統哪裏見到了小蠻姐,萬一被發現了,他們二人都得死。”

包拯長嘆一口氣說道:“你先安心養傷吧,我去看看情況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。”

展昭現在實在是愛莫能助,就點點頭看著包拯離開了。

迎面遇上了小貍。

包拯急匆匆的打了個招呼就回房間換了一套官服,先去宮裏探探口風。

入宮後皇上一句話都不說,包拯跪在地上心裏緊張萬分,此時也無法猜到皇上到底是怎麽想的。

就在包拯心急如焚卻不能開口時,皇上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
“愛卿覺得這龐統是該抓呢,還是不該抓呢?”說完就盯著包拯一動不動。

包拯不敢擡頭,大腦飛速運轉:“臣不敢妄自揣測陛下聖意。”

皇上閉上眼睛又說道:“說吧,朕不怪你。”

“這,臣也不知龐統將軍到底發生了事情,不過既然皇上抓了就一定有皇上的理由,臣當然站在您這一邊。”

皇上對著個回答算不上滿意倒也算過關:“龐統啊,其實他沒罪,最大的罪過就是他們父子快要功高蓋主了,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!幾年前被他們父子威脅我可是一直牢記在心啊。”

包拯聽的滿頭大汗,大氣不敢出安靜的聽著皇上繼續說道:“我是命令他回來了,只是現在傳聖旨的已經被他殺了,死無對證,朕也不殺他,流放邊疆,他們父子京城只能容一個,朕想他應該會樂意的。”

包拯心中五味雜陳,自古帝王最無情這話不假,為了目地不擇手段,也算是不辱生在了皇家。

“給,由你親自告訴龐統這個好消息吧。”皇上伸手把聖旨遞給包拯。

包拯大驚皇上讓他送不過就是想加深龐太師對自己的仇恨,牽制自己在朝堂上的權利,暗讚皇上好心機。

臉上絲毫沒有表露出其他情緒接旨之後就退出去了。

出了宮趕往地牢,路上越想越心寒。

不知不覺就到了,又長嘆一口氣,雖然他和龐統處處不對付,但是包拯打心底是敬他的。

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實在是忍不住引用司馬遷大家的“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”。

龐統被抓時就猜到了二三,此時看見包拯更確定心中所想。

“來宣布何時將我斬首?”

包拯沒說話吩咐人打開牢門,坐到龐統面前。

“看來你知道。”包拯有些驚訝,不過隨後釋然了龐統這麽通透的人應該已經猜到了。

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詞。”龐統倒是坦然:“我父親年事已高,皇上選了我還真是大的一手好算盤。”

包拯忍不住了:“只是流放,不至於要命。”

“流放?”龐統冷笑一聲:“流放邊疆看起來寬宏大量,但是你何曾見過流放的人活著回來過?”

包拯語塞看了四周沒人,索性也省了程序直接把聖旨遞給龐統,讓他自己看。

龐統看完沈默了許久過了好一會說道:“小蠻還在軍營,你想辦法在我流放這個消息傳出前悄悄把她帶回去。”

“具體位置呢?”

“大帳最外面的那個帳篷內,皇上不會追究一個已經死了的人,皇後在大宋已經死了,若再提起只會掃了他的顏面,皇上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,所以她呆在你府上也算是安全。”

見他想的這麽周到,包拯伸出拳頭了撞了撞他的肩膀說道:“你我本該是摯友的,等你回來,我們冰釋前嫌怎麽樣。”

龐統搖搖頭:“就這樣吧,我是真的煩你。”

想著龐統明日就要啟程心情又沈重了幾分站起來抱拳說道:“保重。”

龐統背過身擺擺手再沒有了言語。

包拯急著回府去解救小蠻。

可是若是自己去,小蠻一定會被皇上發現,到時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不償失。

突然想起小貍的武功也不錯,去救個人應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,畢竟當初助小蠻出宮可是瞞過了所有的人。

和小貍商量了一番,小貍表示包在自己身上。

當晚就去了龐統安營紮寨的地方,這群士兵明顯沒得到消息還在原地等著龐統回來。

四處尋找才找到了小蠻,小蠻見她來,滿肚子的疑問沒問出口,就被小貍帶出了軍營,踏上了回包拯府上的路程。

小貍安撫道:“我們先趕路,等到地方了再慢慢講給你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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